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侗族原来没有文字,社会发展记录全靠歌曲口口相传给下一代,侗歌广泛地流传于民间。
“饭养身,歌养心”,是侗族人的一句口头禅;“诗的海洋,歌的故乡”是外界对侗乡的一种定义。作为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的我,年轻时正值改革开放大潮,西方一些娱文化方式大量涌入,虽然身在侗乡,但我却没机更多的机会体会到“歌养心”境界。
狭义上的侗乡情歌是玩山歌。玩山歌在所有侗族歌谣中,数量最大,艺术性也是最高的。因为出来读书,我没有玩过山,小时只得陪过寨子的大哥们去过,属旁听者。侗族男女青年恋爱时,都用情歌相互倾诉心曲。有初会歌、赠物歌、架桥歌、想念歌、成双歌、失恋歌、惜别歌、辞别歌等。他们用歌的艺术手法,含蓄或直率地表达了青年们对幸福的憧憬和对爱情的热烈追求。
侗乡情歌分为北侗和南侗情歌。北侗情歌的传承“载体”是“山歌”,以赛歌、对歌(男女对唱)为主;南侗情歌则以大歌、琵琶歌(以男女多声部合唱为主)。北侗情歌调子高亢明快,南侗情歌则缠绵低沉。我的家乡受楚文化影响较深,属北侗地区。
“艺术在生活之内,不在生活之外”,侗族情歌与侗族人的生活状态密不可分,他们的精神世界几乎都是靠歌唱来延续的。
走进侗乡,“音乐不绝耳,处处风景好”;聆听侗歌,发现歌唱已成为侗族人一种生命状态,你或许会返回到一个生命原点。但现在,小时候看到的山坡上田野里白天男女对歌,叙说古老故事,相互倾诉爱慕之情的场景已一去不复返,实为遗憾。